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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系搞h

DBD trapper/Dwight 后顾之忧

  脚下这条路,带他们进入了一个聚集地。一般,四个孤独的旅行者会尽量避开这种地点,但他们别无选择,只能进入。

荒芜的废土一直蔓延到数英里开外,不宜居的沙漠更是充满危险。在那里,土壤里的辐射如此强烈,甚至会灼伤人的皮肤,更别说那些被武装部队留下的油脂陷阱,剧毒的腐蚀液体静静地等待在褐色的水坑里,在晒得滚烫的沙地下,藏着致命的锋利碎片。

德怀特向他的团队保证,只要他们在正午穿过聚集地,他们就会没事,毒辣的太阳会让食腐动物或暴徒们打退堂鼓。但事实是,他和他的同伴们一样对计划是否会成功没有把握,但成为领导者意味着做决定,把他的恐惧藏在坚定的外壳下,他也这么做了。

之前的团队的一些队员逐渐omega旁不受控制时,他们离开了,开始了孤独的旅行。这曾让每个人都坐立不安,但德怀特几乎不能责怪那些alpha同伴们的本能,就像他不希望他的荷尔蒙会被归咎于他自己的缺点一样。原来的团队里有二十多名幸存者,三种性别混合,大家过着漂浮不定的生活,所有人都曾在同一个地方迷路而相见。大崩溃后的几个月里,抑制剂变得如此稀少,甚至不再值得冒着危险去杂草丛生的城市去收集它们,他们找到的所有抑制剂都过期了,没有药物的控制,Omega们开始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度过热潮。最开始omega小团体大家互相帮助,也就还过得去。但很快,团队里的alpha们开始在没有抑制的热潮前难耐,屈服于他们的本能。

只是一时的头脑不清,一瞬间的失控,但已经足够让大卫的手情不自禁地落在杰克身上,直到受惊的Omega的尖叫充斥了他的耳朵唤回了他的理智。大卫立刻抽身离开,清醒重新回到他的眼中,但一切已经太晚了。Alpha崩溃地跪下来道歉,被自己的本能吓坏了。杰克用过长的袖子擦拭着自己的眼泪,在alpha请求原谅时,只是希望大卫忘记一切。

不幸的是,在团队生活近距离的接触里,alpha们的激素也在相互冲突,并开始了恶性的连锁反应,扩散到几乎所有人身上。分歧出现了:一半的人指责另一半人的轻率行为,然后他们到底要去哪里,和如何去那里的争论就出现了。有些人想要向南走,进入荒原的深处,那里有充足的庇护所,他们也更有可能找到盟友。而另一些人则坚持认为,低调行事躲藏是唯一的生存途径。而各种性别之间的分裂,进一步加剧了紧张局势。

德怀特知道,如果alpha有选择,并且完全控制这种上帝赋予的能力,他们将永远不会滥用他们的能力,但荷尔蒙毁了一切。如果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来保护他们去怀孕,抚养孩子,繁殖也是不可能的,他们承担不起这个风险。于是大家决定分道扬镳,但不是永远——他们将在“边界”,一个传闻中的湖岸边的定居点重聚,在那里继续和谐地生活。

让更多的人能活下去,这就是计划。

“你确定这能能奏效吗?”杰克问道,把袖子拉下去盖住手腕,保护他的皮肤不受烈日灼伤。

“会的,”德怀特坚定地说。他们都筋疲力尽,从肩到腰再到屁股,挂上他们能带走的所有行李,感到身上又重又热。德怀特还背负着额外的领导地负担,同时他的大脑和身体都一直知道他的热潮很快就要来了。他感到腹部肌肉痉挛的柔软、沉闷的跳动,即使他们有多余的食物,他也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----很难判断这些症状是否仅仅来自压力。他只希望在热潮到来之前穿越这片沙漠。

“万一有人看到了我们呢?”克劳黛尔轻声问道。她发明的草药混合物是合成抑制剂的替代品,但它们在减轻痛苦的方面没用。德怀特挤了挤了胸前戴的香囊,发现它是空的。随便吧。
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”德怀特温和地回答,“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到。”他向女孩露出勉强的微笑。他不习惯担任领导的角色,但现在领导的角色被迫甩给了他。与他的性别一样,他更习惯于被忽略和低估。但他认为,“角色”与政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,因为社会早已沦落成了一群健康情况堪忧的平民,零零散散地,没有秩序的住在一个残酷的、无穷无尽的废土世界里。不管自己的生物学特性到底是怎样的,他都会扮演自己应该有的角色。

另一方面,为政治竞选而推出的Omega保护法也随着政府的消失而失效了。似乎,世界已经倒退回了原始的适者生存的世界,所有人都必须战斗,虐杀,去得到他们想要的。德怀特只能希望他们不会遇到一群信奉这套理论的alpha。

风景变得越来越荒芜,空无的大地上,只有死去的树和崎岖不平的石头,然后他们听到了那种声音。汽车发出的低沉的隆隆声——在如今非常珍贵和罕见,一辆卡车或者一辆吉普车——越来越近了,噪音与德怀特的心脏沉重的跳动对上了。他干涩地咽了下口水,四处张望。没有地方可躲藏,流浪者们只能背靠背聚拢,面对他们的入侵者。

卡车驶近了畏缩的四人组,在离他们一段距离停下,几个的男性alpha废土人走了下来。他们轻装出行——也许预示着附近有一个安全的定居点——拿着武器四处徘徊。只有一个人有枪,其余的人都拿着匕首、水管和切肉刀。德怀特注意到,这些陌生人的枪支数量并不比自己的枪支多,心里萌发出了一种危险的希望。

德怀特仔细地打量了这些alpha。这些人们体型巨大,戴着面具,装备精良,为野蛮的生活准备充分。当大崩溃到来临时,最有可能幸存下来的就是这些曾经被驱逐的人:罪犯,被文明唾弃或背叛,擅长使用暴力,力量远在他人之上。一个高大的畸形的生物,步态倾斜,挥舞着一把锯齿状的大刀;一个沉默的恶魔站在他身边,戴着冰冷的白色面具。另两个站在前面,一个穿着破烂的斗篷,背着一把步枪,长着一张柔软的黑色脸庞,不眨眼地直直盯着他们。另一个,是最大的一个——戴着一个长着锯齿的面具,厚外套下藏着毫无疑问壮硕无比的身体。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这个团队的头头。

“四个孤独的流浪者,徘徊在广阔的沙漠里?”那人阴沉地说,他的眼睛——大部分藏在骨头面具后面——依次从头到脚的打量他们四个。“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?”

“观光。”杰克回答。

首领没有理他,他的目光盯着德怀特。

“我的聚集地可以要一些Omega。”他低沉地喃喃道。

“到别处去找他们吧,”德怀特回答。

“除非你认为你的脑袋也可以要一些子弹,”梅格尖锐地说。她举起手枪指着首领的脸。而他甚至动都没动一下。

“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有弹药呢?”首领问。

“想试试吗?”梅格吼了回去。

德怀特注视着这一切,心跳加速,抵抗住想要藏住自己,咬指甲,畏缩,逃跑的欲望,为了他和他的可怜的队员们,他不得不坚持自己的立场。他身边有四个虚弱的Omega,被太阳晒得筋疲力尽,两支枪——杰克的枪藏在腰带里;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试图趁敌人毫无防备时拿下alpha,但那个沉默的刺客的披风在风中悠闲地拍打着,梅格一举起胳膊,他就把步枪对准了她。

“跟我们走,你们会有舒适的住处的。”首领说,低沉的声音像风一样从面具里传出来。

“也许我们应该和他们走,”杰克轻声说。他疲惫不堪,可能有点中暑,德怀特在杰克微弱的稻草气味中猜想——尽管他很难在自己的恐惧气味中分辨出其他东西。德怀特感到胸口和全身都在出汗。

“你是个懦夫吗?!”梅格暴怒,她用没握枪的手抓住杰克的夹克的衣领,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。

“我只是识时务!”杰克低声回答:“你知道饿死是什么感觉吗?”

“他们会对你做的事,比死亡更糟糕,”梅格坚持道。

德怀特也考虑过这一点,放弃他们的自由去换取逃离痛苦的现状。但他知道被俘虏的omega意味着什么:他们将变得和繁育用的畜生没什么区别,只是漂亮的玩具,关在房间里被严管死守,受控于荷尔蒙,甚至永远不能感到安全,他们的身体也不再属于自己,而是alpha的财产。德怀特不能让他们遭受这样的命运。

“听着,”废土人的首领说,“你们知道情况会怎么发展的。你们是猎物,而我们是掠食者。你们可以反抗,但我们会赢的,而你们只会为失去的四肢和破碎的信心而感到更糟。”

德怀特绷紧了下巴。“或者另一种情况——你们要战斗,但我们赢了。而你因为输给一群Omega而损失一群人手。”

“如果你的内脏被刺伤,”克劳黛儿冒出来,挥舞着她的刀,说,“它可能会变成脓毒症。现在可没药店再去了,你会因为感染而痛苦地死去。”

“也许有一颗子弹会穿过你的眼睛,”梅格说,然后又举起手枪,对着首领的脸。

梅格的眼睛里充满惊恐的愤怒。德怀特伸手去碰她的胳膊,看到她颤抖的嘴唇。她宁愿战斗,冒着死亡的危险,也不愿安静地离开,这是一个可怕的前景。他感觉如鲠在喉。他必须阻止这一切。他不得不.......

“我们愿意承担风险。即使是一个坏掉的欧米茄也比没有好。麦克斯?”

当首领说话时,那个畸形的alpha踉踉跄跄地向前走来,在一声非人的吼叫中举起了他的刀。在他旁边,克劳黛尔立刻紧张起来,梅格发出了愤怒的咆哮,德怀特不由自主地大吼,一个词从他喉咙里冒了出来。

“停!”

首领戴着手套的手做了个手势,畸形的生物停了下来。两组人都僵住了,所有眼睛盯着德怀特。 

“这不值得,”德怀特低声说,然后更大声地,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,说:“你不需要我们所有人,对吧?”

Alpha首领歪着头,戴着面具的脸表情无法辨认。在黑暗的窟窿中,一丝倾斜的阳光照亮了他炽热的瞳孔。

“你说过一个总比没有好,对吧?”德怀特问道。他听到了克劳德特身后的喘息声,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他的阴谋。他的三个同伴紧紧地靠近他,把他围在中间。德怀特想哭起来,把头埋在在梅格的肩膀上,紧紧握着杰克的手,把颤抖得厉害的克劳黛尔揽入怀抱。

但他没有。他不能。他迈出大步,离开了他们。

“带我一个人走。”德怀特说,听到他背后的倒吸气声。

Alpha首领似乎很高兴,从他的声音里能听出来。他说:“非常勇敢。可我为什么不把你们都带走呢?”

德怀特咽了咽口水:“我们独自旅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。你认为我们会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,如何生存吗?我们有枪,有刀。何必再冒这个险?”

德怀特感觉自己的膝盖颤抖得要废掉了。他的心脏怦怦直跳,胸前流着汗。这是一场赌博,通常德怀特会避免的,他喜欢有保证的计划。这太可怕了。但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拯救他的团队和自己性命的方法。

Alpha的首领冷冷地注视着他,他的嘴在他面具的锯齿后抿成了一条细线。最后,他点了点头。

“很好,”他喃喃地说,“说再见吧。”
……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全文可在随缘居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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